郑安雅还是有些不安:“话虽这么说,但这样一来风险也增加了许多。况且我们还不知道滑军的战斗力如何,这次出兵,到底动用了几成兵力。”
卫信忠信心满满:“依臣所见,滑国能打仗的士兵都在这儿了。”
“哦?何以见得?”郑安雅不解地问道。
杜襄成眼尖,指着营寨边上一处存放物资的地方,说:“公主请看这一处,那些正在搬运物资的兵,有些已经步履蹒跚,不是伤兵就是老人。还有那一处,正在出操的那些,个子那么矮,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。”
高无疾也附和道:“这么多老弱病残都上了前线,足见国内无兵可用了。而且,据我的观察,即便是壮年士兵能打的也没几个。哥儿几个说是不是啊?”
“可不是嘛,你看这几个人,浑身软趴趴的,一点精气神都没有,一看就是菜鸡。”一个侍卫压低了声音说:“就这样的,我能打十个。”
郑安雅感激地望着他们:“昨晚诸位已经帮了大忙,一会儿的硬仗还要多多仰仗。我知道你们都是第一流的高手,此次有你们相助,安雅幸甚、高昌幸甚!”
高无疾大概没被女孩子这么夸过,脖子、耳朵都红了。他连声道:“公主客气,小人愧不敢当。”
滑国开始攻城了,昨晚偷袭之后他们只剩下两辆冲车、十余架梯子还能用,不能四面开花,只能集中兵力攻打东门。第一波箭雨过后,滑军架着梯子、推着冲车哇哇高喊着冲向城墙。守将牟清泉也不是傻子,她既得知敌军的兵力和攻城器械都不够四面同时开打,也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守护东门,下令士兵们只要见到冲车和梯子靠近,便只管用滚木礌石往上招呼。一时间战况胶着。
卫信忠见两边打得难解难分,对众人道:“是时候了。”于是令旗一翻,高无疾和侍卫们带头冲了出去,杜襄成率领二百多名平昌守军紧随其后,百姓们则躲在密林中摇旗呐喊,让滑军看不清来了多少人。
滑军正在全力以赴对付东昌守军,谁承想侧后方又杀过来一支队伍。有的士兵正懵懵懂懂不知如何应战,便被高无疾一枪毙命。林长晔的侍卫们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,刚一交手,滑国士兵就像稻草人似的被一个个挑翻。平昌守军与滑军交手多次,其中不少人有至亲好友命丧滑军之手,此番占了上风,在国耻家仇的双重加持下更是士气大振,杀敌如同砍瓜切菜一般。眼看着滑军阵脚乱了,费璟见情况不妙,急忙收兵回营,丢下战场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不管,龟缩在营中不肯出来。大营外围筑有堡垒,东昌守军不出城,郑安雅这边本来人手就少,更不敢贸然攻击,滑军和高昌军就这样僵持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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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安雅躲在树林中,一面让杜襄成联系牟清泉,一面向卫信忠讨主意。卫信忠不紧不慢地说:“公主莫急,还记得昨日杜副将说,费璟‘贼过不空手’的脾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