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安雅觉得奇怪:“女孩子怎么了?我们都是女孩子啊?”
“对啊,我们都是女孩子。”其他工人纷纷应和道。林长晔这才发现,这座盐场的工人竟然全是女子,没有一个男人!
杜襄成拍拍他的肩膀,说:“因为西海的事都是我国最高机密,所以这些工人都是神族,个个都经过严格审核,有些人还是世家子弟。她们来到这里,不是为了养家糊口,而是出于国家大计。这里的条件可比河西郡艰苦多了,她们在这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月,一声都没有抱怨过。”林长晔听了十分感动,在他的印象中,女子一直是以柔弱、被保护的形象出现的,这些神族女子的行为颠覆了他原有的观念。
工人们按照林长晔的方法,果然制出了不含苦味的盐。所有人都很高兴,郑安雅更是兴奋得一把抱住他:“林长晔,我太喜欢你了,你可真是个靠谱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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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晔吓得大叫:“你给我松开!撒手!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?”
段知书也慌了,赶紧将她拉开,训斥道:“太子,您不是小孩子了,他可是个男人。”又赶紧向林长晔赔罪。
杜襄成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地说:“太子啊,幸亏长晔是渤海国人,要是哪个高昌男人被你这么一抱,恐怕你得把他娶回去。”
“娶?这又是什么鬼?”林长晔脸都灰了,一双手在身上又是拍又是掸的,恨不得把郑安雅碰过的地方都给扒掉一层。
“你别听她胡说,没有的事。”郑安雅辩解道:“我们高昌国虽然女强男弱,但是从来没有强抢民男的事情发生!”
“哦?是吗?但是您如今是太子,您不想娶,可有的是男人要主动贴上来。”杜襄成揶揄道。
“这里面肯定没有我。”林长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,低头查看那些刚出锅的盐。
这时,工长过来问林长晔:“清源君,能否请教您,为什么这样做就能把苦卤去掉呢?”
林长晔道:“你倒是很好学啊,请问怎么称呼你?”
工长道:“我叫阮秋霜。”
“秋霜是哪两个字?”
工长低头道:“就是秋天的白霜。我母亲没读过书,起不出有文化的名字,正好我出生的时候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霜,就拿这两个字给我做名字,让您见笑了。”
林长晔道:“挺好的名字呀,为什么要笑话?我告诉你,因为苦卤比盐更容易溶在水里,同样一碗水,最多能溶解三分之一的盐,却至少能溶解三分之二的苦卤,而且如果把水烧热了,苦卤会溶解得更多,盐却基本还是那么多。”
“所以,我们要把海水晒得只剩一点点,这样盐就会被析出,而苦卤会继续留在水里?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,你很聪明啊。”林长晔笑道。
“我……”阮秋霜被他夸得两颊绯红,她低下头道:“我没读过书,我不聪明的。”
“聪不聪明跟读书多少可没多大关系。”林长晔掸了掸手中的盐花,指着自己道:“比如说我吧,我就不怎么爱读书,但我觉得自己聪明得很。”
杜襄成听了大笑道:“哎呀,你也好意思的?也对,能把羊和鹅弄到尚书房的人,可不就是绝顶大聪明?”
众人都听说过林长晔的这段“光辉事迹”,不由得集体爆笑。
当晚,众人在海边点了篝火休息,郑安雅难得坐到卫信忠的身边。卫信忠知道她有话要说,递给她一块烤熟的饼。郑安雅盯着跳动的火苗,忽然问道:“卫子来高昌国快十年了吧?”
“快了,今年是第九个年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