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怀疑卫相吗?”郑安雅转过身来,盯着杜襄成问。
杜襄成叹了口气,道:“我知道您信任卫相。说真的我也不愿意怀疑他,毕竟他是第一个追随您的人。可我还是这句话:照现有的证据来看,毫无疑问,他的嫌疑最大。”
“那高无疾呢?”
“他?绝不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我还信不过啊?这么多年的交情了。而且他是个直肠子,一点点心事都藏不住,哪能做内奸?不会吧,难不成你怀疑他?”
郑安雅抬起右手,杜襄成知道这是“不必多言”的意思,便不再说话。伫立良久,方听郑安雅道:“我不是怀疑高无疾,我只是觉得整件事情都有些不对劲。”
“哪里不对?”
“卫相心思缜密,如果他要传消息给他人,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普通的绢帛或者竹简,非要用那块稀有的锦缎?好像生怕我们怀疑不到他似的。”
杜襄成如梦方醒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故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