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似瑾白了她一眼:“那你还看得那么起劲?”
郑安雅道:“我有吗?”
杜襄成道:“有,瓜子都嗑了一盘了。”
郑安雅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一堆瓜子壳,都是她方才看信的时候嗑的,尴尬地笑道:“林长晔家里还真是破事一堆,悠儿留在这里也好,省得受气。”
房似瑾道:“东太后的事,你有什么打算?”
郑安雅道:“你诚心给我添堵呢?她是渤海国的太后、长卿的亲娘,我还能拿刀砍了她不成?再说了,我现在没空琢磨这些,没看见玉轮国都打到眼前了嘛。不是我说,阿咪吉是不是和人族混得太久沾染了一身人族的坏毛病,怎么眼皮子那么浅?一天天的就知道深宫大宅里面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!”
房似瑾叹了口气,道:“我是担心你被人利用了,就怕我们这边出钱出力,到头来还落不着好。至于东太后,你不要指望她能改变。她的权力、地位都源于她的儿子,可不就想把儿子牢牢抓在手里?”
郑安雅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房似瑾道:“实话不爱听啊?别催,渤海国的通关文书已经到了,我明天就走。”
杜襄成道:“我这一路从长乐国过去最为便捷,一路上都是坦途,比起翻界山过去能节省两日的路程,运送粮草物资也方便,不过长乐国肯借道吗?”
郑安雅笑道:“你问我?若是三五年前只怕不能,如今可不一样了。走,找柏崇峦去。”
“您要从长乐国借道?”柏崇峦诧异道。
“对啊,渤海国向我们求援,我们兵分两路,北路从你们国家借道最方便,可以吗?”郑安雅问。
“这……”柏崇峦为难地说,“此事需父王首肯,臣做不得主。”
郑安雅道:“我知道,所以才来找你啊。我们就借个道而已,不在你国境内逗留。”
柏崇峦笑了笑:“请陛下不要避重就轻,臣虽未上过战场,却也知道二十万大军过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再加上粮草辎重、兵员补充、伤兵遣返,半年只多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