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心三人作别长公主后,就想着去找宁安玩,宁安今日没有出门,正在宁府中算账,几人来到时就看到他正在拨弄着那碧玉小算盘,眼睛落在厚厚的账簿上,却手指飞快,他这模样让安心拍手赞叹,“这就叫做术业有专攻。”
听雨戏雨狠狠地点头表示同意,今日作画让三人都深受打击,他们还是继续练剑吧……
宁安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吵,噼里啪啦敲着那算盘,一炷香后,他总算是停了下来,带着不快说道:“你们回来得正好,陪我去当康巷,这账不对劲,我得看看去。”
几人一听有事可做,顿时就来精神了,忙拉着宁安往外走,不过两刻钟就到了当康巷。
几个少年模样惹眼,才下马车就引来不少人侧目,却又气势汹汹的模样,让人不敢靠近。
有问题的铺子是一个胭脂铺,那掌柜的还以为宁安这个少东家是个花架子,宁安才进门他便找了许多借口,不是原料上涨就是账目收不回来,巧舌如簧,把其他几个不懂生意的少年说得云里雾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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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心耐心听了一盏茶后,已经被掌柜的说得有些犯困,但宁安迟迟不表态,她转头瞧了眼宁安,直接问道:“怎么样?要不要揍一顿?”
她这突然发问让掌柜脸色一变,一看几人的装扮,才后知后觉这恐怕是这少东家的打手,顿时有些害怕起来,刚才的巧舌如簧这会儿已经有些迟钝,忙望向宁安看他的态度。
安心跟宁安巡过几次铺子,两人通常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,她那嚣张作风还是有些震慑力的,能帮宁安挡下不少麻烦。
掌柜的话安心没听懂可宁安却是懂的,其实早在掌柜找借口的时候就已经想着换人了,这会儿安心正好可以让他出出气,他使坏地点点头。
那掌柜的还来不及反应,安心三人的拳头就砸下来了,不一会儿,那掌柜的就被安心和听雨戏雨揍得鼻青脸肿,几人深通医理,懂得怎么把人打得又疼又伤不及要害,那掌柜的哀嚎响彻整间铺子。
几人收手后,宁安对着地上哀嚎的掌柜摊牌:“我拜月堂不曾亏待过你,你担这铺子的掌柜不过五年,就做了三年假账,私吞的那部分就当做今日你这顿揍的药钱了,你若不服大可去官府告我,我拜月堂与你走着瞧。”
拜月堂有理有据当然不怕上官府,可这话却惊动了安女侠,她揍了那么多人从没惹上麻烦,都忘记还有官府这回事了,她倒是想去瞧瞧。
安心附和道:“以防你找不到人,我提醒你一下啊,我叫安心,住在长公主府,今日是我揍的你,你可别认错了。”
宁安还没见过这么巴不得惹祸上身的人,望着安心翻了个白眼,而安心却是对他咧嘴一笑,“还有人要揍吗?”
做生意是和气生财,她能惹麻烦,拜月堂自是不能惹麻烦的,宁安扯了下嘴角,压下对她这作风的评价,回道:“没了。”
这短暂的闹剧过后,宁安的事情也办完了,他们便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,今日乃是下元节,玄京城中比平常热闹,几个少年玩心正重,正当他们不亦乐乎的时候,又遇到上街采买的季满。
季满作为安宅的主事,这段时日为了安心的婚事相当忙碌,不只是季满,长辈们也都在为她与宫锐的婚事忙碌着,这些忙碌都在提醒她,她即将嫁做人妇。
遇到季满之时她正拿着串糖葫芦吃着,哪有一点女儿家即将嫁人的紧张?她瞟了眼季满等人满手的东西,平淡地打招呼:“季大哥买了什么呀?”
季满都快脚不沾地了,这小姑奶奶却一派闲适,他无奈又认命,回道:“不过是买了些婚事要用的东西,遇上你正好,那嫁衣已经赶制出来了,正等着你去试穿呢,今日你若是有空不如回去试试看?”
季满这话勾起了安心的兴趣,依稀记得那嫁衣是按照宫锐所画而制的,她不记得画了个什么样式,但如今一提起,反倒是让她迫不及待想看看。
安心点点头,对身边几个少年问道:“怎么样,要不要和我一块去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