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州微笑着说。
眼前的青年知道自己认出了他,他没有正常人应该有害怕、逃避或其他反应,他没有反应。
青年漂亮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眼神也是直接回视自己,没有心虚的闪躲或其他。
在这种时间会出现这种神情,这个人要么是完全问心无愧所以无惧自己。
要么是实力极强到可以无视自己。
“祝老师发表了一篇关于文物保护的论文,该文章对文物保护方面提出了不少创新性的意见。”
“比如仅使用某种专项修复试剂,就可以防止某些文物的快速氧化;再比如可以用特定试纸,检测文物的年限。祝老师论文的内容就是这些专业的试剂和试纸研发、制作思路及在实务中的运用。”
“祝老师的这篇论文提出了不少文物保护领域的创新观点。
研发上述修复剂和试纸,要求研发人具有相当高的应用化学水平。
之前文物保护界,学文物的不懂化学,学化学的不明白文物,关于这方面的研究,一直是一片空白。”
“祝老师文章发表后受到了全国学术界的关注,不少化学专业的专家都就他的论文,发表了可行性的论证报告。”
丁元一右手在桌面上无识地摩挲了两下。
“祝老师的学生,该论文的二作张鸿儒却于此时向协会发函,指出祝老师全文盗用他的观点和实验数据,要求撤销祝老师的署名。现在争议双方都提供了各自的研究证据,提交协会进行技术认定。事情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“以你个人看,这事是不是真的?祝丹峰和这位张鸿儒这次谁的赢面比较大?”顾沉州问。
丁元一刚刚提到祝老师的文章受到全国学术界关注时,有一个多余的小动作。
显然他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。看来至少丁元一是认为这个姓祝的成果是抄的。
丁元一斟酌了一下措词:“张鸿儒老师虽然只是古文化保护专业的在读博士生,但他同时拥有汀市大学化学系硕士、物理学士、建筑学士学位。”
“这次提出技术认定的内容,不少是张鸿儒就读化学专业时申请的专利。”丁元一没有再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