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还有点害怕毕业后要调去偏远的西北,如今却是认为远离那样的家,似乎也没什么不好。
不图了他刘海中那点无望的东西,空气都清新了许多。
刘光天如今举止爽朗,整个人似乎真脱胎换骨般,易家宝看在眼里,很是感慨。
有人渴望父母、有人逃离父母…谁又有错?
聊差不多,刘光天还有工作,易家宝也不多打扰。
“那我就不耽误光天哥你工作了,对了!光天哥,你在这的消息要告诉院里吗?”
说是告诉大院,其实更指二大爷那。
刘光天想到一学期没收到一封信的那个家,摇了摇头。
“不用了”
他知道易家宝不是多嘴的,想到什么他从口袋摸出一把一毛一毛的零钱,然后数了五毛不舍得递出。
“我以前和光福说过赚了钱给他买鞭炮,小宝你过年那会帮我买点给他”
“告诉他成绩要是再进步十分,我再给他带礼物”
“对了,警告他放鞭炮可离家里远点玩,还有别去炸公厕了…”
有人的成长似乎就在那一瞬间,如今的刘光天对那个同样笼罩在大哥阴影下、同病相怜的弟弟刘光福,多少起了点惺惺相惜的关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