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好些阎埠贵这样的老师被打上“臭老九”的名头罚扫大街去了,从那会起,阎埠贵主动避嫌,就没再负责看大门这事。
当然阎埠贵之后,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想看大门,毕竟这本来就是自愿没什么直接好处的活。
而门神这个不含贬义的说法,还是易家宝这对阎埠贵的唯一专属。
毕竟不管真出于为了大院孩子安全的好心,或是有自己的其他小心思,阎埠贵帮忙看门这么多年,确实是劳苦功高。
想到这,易家宝又怀念起,这以前有门神在,进进出出打招呼的日子,结果自行车刚在大门口停下,意外的,有所想似必有所成的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。
“三大爷!你忙完回来了!”
阎埠贵扫大街是惩罚,自然不能享受,天天早出晚归的,易家宝这段时间也是第一次这个点见他。
对方今年也五十有四了,曾经文化人的阎埠贵总是头发打理的板正,神采奕奕的,可现在,灰扑扑的男人白发丛生,就是个丧气的小老头。
好歹夜半对月干过北冰洋的忘年交,易家宝也心疼对方。
走近间,塞了几个大白兔奶糖给他补充血糖。
之前说这两年院里大体平平安安不假,但日子过的好不好,却也不是只看活着就够的。
这其中,阎埠贵因为老师这个工作,大概过得才是院里最一言难尽的那个。
你敢想,臭老九标签一出,最先避嫌他的不是院里的其他邻里住户,反是他自己的亲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