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年旧伤,没什么大碍,用药酒擦洗便好……对了,那些闯入围场的龙甲军,可查到什么线索?”
“线索全无,不过听闻这些人并非龙甲军,不过冒充龙甲军行事。”
“冒充?何人会冒充龙甲军,还自报家门,岂非自寻死路?”
“儿子不知,只是武宁卫皆言如此。”
“罢了,有珩王在,迟早能将这些生事的刺客抓获。如今珩王、怀王和青城郡主皆在府中,你要吩咐府中上下,不可怠慢,尤其提醒裴毓,万不可有失礼之举。”
薛嬿嫆扭伤脚的次日,怀王便来了国公府,声称要协助珩王抓捕刺客,如今已住在国公府多日。
裴彻应声称是,又道:“父亲只管安心养病,这些事交由儿子打理便好。太医叮嘱过,您旧伤发作时,且不可思虑过多。”
襄国公轻咳两声,喟然长叹,“陛下让怀王在万寿节庆典时登上凤阕朝晖楼与民同乐,如此违反祖训,却无任何朝臣反对,这让为父如何安心?”
屋内有一瞬的静默,很快,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。
“今年的万寿节庆典不同以往,使团人数众多,父皇也是担心有所怠慢,这才提议怀王一同接待,国公无需多虑。”
青城一怔,太子竟然也在。
“依老臣之见,殿下不如将夏猎图献给陛下,当年文犀斋被雷火劈中,先帝的书画都付之一炬,唯有这四猎图阴差阳错保留了下来,听闻青城郡主送的春猎图让陛下龙颜大悦,若殿下献上夏猎图,岂非更添欢喜?”
太子苦笑一声,道,“若献出夏猎图的人是我,父皇未必展颜。舅父戎马半生,除了带兵,最大的乐趣便是收藏丹青、临摹画作,此画得之不易,舅父无需割爱,留下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