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个好名字,只是你恰巧姓宋,听起来总像是要把旌旗送出去,不好,不吉利……”接着他转向陆铣,“换个校尉去吧!”
陆铣怔住,犹豫道:“启禀尉将军,另一个校尉也姓宋,叫……宋连营……”
尉琰面色不豫:“宋连营?把连营都送出去啊,那还打什么仗!”说着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,又问,“这二人是兄弟?”
“是!”
尉琰一噎,继续问:“他家还有其他人做校尉吗?”
“那倒没有……”
尉琰刚舒了一口气,却听陆铣又道,“……不过他们的父亲……是末将营中护军……叫……宋城池。”
话音刚落,众将士再也忍不住,皆狂笑起来。
陆铣目光陡然一肃,大声喝道:“笑什么?”
众人惊惶,立即噤声。
尉琰脸色铁青,怒极反笑:“这从军之前能不能念一下名字啊,你们自己听听,宋旌旗,宋连营,还宋城池?这仗还怎么打啊……”
卢颉站在队伍最外围,冷眼旁观,目光时不时瞥向刚才卢定洲被抬进的营帐中。想到堂堂云中副帅被当众责打,他不禁又气恼又惊恐,虽说卢定洲只挨了二十军棍,但他上了年纪,想必伤势不轻,卢颉心乱如麻,这时旁边几个士卒的谈话声却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“这尉将军反应过度了吧,不过名字而已,有那么要紧吗?”
“你懂什么,尉将军可是侯府世子,从小就跟在高亭侯身边,打过不少胜仗,越是这种身经百战的将军,忌讳越是多,毕竟出征打仗不比别的,难免有个闪失,总是要图个好意头嘛!”
“听说之前有位将军,每次打仗前都要沐浴焚香,求签祝祷,祈求战事顺利,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求雨呢。还有些个将领,要求手下士兵带上平安符出战,祈求旗开得胜。尉将军和他们比起来,倒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是啊,何况马上就要开战了,兵精粮足,才能战无不胜嘛,粮草是重中之重,若出了差池,这场仗就不好打了,也难怪珩王殿下如此紧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