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样的,打井的事确实批下来了,但是当年的任务指标并没有变。也就是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,今年咱们定的扶贫任务必须完成,这是改变不了的。下午,你们的对口帮扶单位县电视台就要过去,你们好好商量一下。”
鲁支书顿感压力山大,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也只能接受。
结束通话,他正要出门,电话又响了起来,是打井公司的李工,他也带来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。
“鲁支书,数据统计结果出来了,你们那里能打井,500米深的岩质水井,造价为50万元左右。”
鲁支书更关心另一个结果:“打井的地方定了吗?在哪里?”
“老溪口附近,只能是那里,其它地方都是断层,容易造成坍塌跑水。另外在老溪口打井的话,下面地下水资源丰富,不必挤占你们村附近那眼泉的水源,不然大量采水的话那眼泉估计就得消失。……!”
听到“老溪口”三个字,鲁支书的头就开始嗡嗡地响,后面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见去,直到那边的声音消失才说了一句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们!”
“鲁支书,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能签订合同?然后我们就能开始打井作业!”
“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,目前还不行!”
放下电话,鲁支书蹲在门口抽起了眼,烟气呛得他直咳嗦,但他仍旧使劲嘬着,恨不得让烟火窜进身体把自己烧干净。如果他只是一名普通村民,什么事听喝就行了,对错只是他一个人,但他是柳泉村的支书,一个决定关系着全村的祸福与否。
平常的事,他可以一个人做决定,但是这件事不同以往,他决定开会。参加会议的人不仅包括村委成员,还包括村里德高望重,有威信的老人,特别是老革命靳立春,他必须参加。
会议在村委大院的会议室举行,由于之前消息被鲁支书严密封锁,除有限的几个人,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会议内容。他们交头接耳猜测着,交谈着,有的人猜到是关于打井的事,却怎么也不会把老溪口那块地和打井联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