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尘悠悠回神，视线从他身上扫过，又收了回来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他抬手抹掉脸上的血液，留下了淡淡的红痕，他好像只在唐舞桐面前露出过自己本来的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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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看在眼中，轻嗤一声：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，你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，你别告诉我，你真的爱上她了。”

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若尘语气冰冷，眼中翻涌着杀意，蓝宝石般的眼眸有一刹那变成了红色。

他好像很抵触别人说他喜欢上那个人。

见他这个反应，老头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巴掌，他揪起若尘的衣领，脸凑的很近：“你欺骗得了别人，你欺骗得了自己吗？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她和那个霍雨浩在一起？不！你不能！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，你比你想象中的偏执，毕竟我当初参与过你的制作。”

若尘别过头，不去看他的眼睛：“你自认为了解我而已，我已经不是那个被你们控制的系统。我也曾经是人，有自己的思想，有自己想要做的事，你们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，试图控制我的思想？”

他真是厌恶够了那些人的控制。

明明他的制造者已经死了，这群人还是要缠着他。

老头松开他的衣领，语气缓和些许：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想强迫你，但是你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责任，你只是一个系统而已，只是你的制造者……某种意义上的替代品而已。”

替代品？

制造者的替代品？

他低下头，长发遮挡他的神色，良久，老头听见了一声冷笑，接着伴随着他冷嘲热讽的话语：“你以为你是谁？随随便便就定义了我的身份，决定了我的未来，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命运系统？我的命运不被任何人所掌控，如果不是制造者的遗嘱，你们早就死了。”

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，老头不得不承认，若尘说的是事实，他们的确没有对抗若尘的能力，毕竟，制造者把所有能够掌握的元素以及力量都给予给了若尘，希望他能好好保护他的宿主。

他们不过是吸收了一点皮毛，拥有了跨越空间的力量。

老头面色阴沉，哪还有之前和蔼可亲的模样。

“若尘，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她吗？”

若尘嘲讽一笑：“你们连我都打不过，又在这个有能力限制的世界，你们伤她比登天还难。她的父亲比你们想象中的聪明，你们那点小算计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。”

“一个纸片人而已，能聪明到什么地步？”老头不以为意，最后警告他，“你别忘了，制造者给予你的使命。”

“她只是让你保护她她、爱她，而不是让你对她产生男女之情，妄想和她在一起。”

老头甩下最后一句话，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打算离开，他刚打开空间，若尘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，尖锐的东西抵在他的后腰：“我以前就说过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，也不要再妄想控制我，你们想要的东西，我会替你们拿到，到那时候你们再随意插手我的事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
老头笑了声，又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样子：“好啊，我们等着你给我们带回来。”

他大笑三声，踏入虚空中，消失不见。

若尘站在原地许久，慢慢把手中的剑收了回去，他眺望远方，那边不知何时多了两颗星星，一闪一闪的，像极了那个人的眼睛。

是时候该回去了，他厌倦了这里。

每天除了解决那些异世界的妖魔鬼怪，他再也没有其他的消遣方式。

如今，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。

他想确定自己的心意，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了人类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