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把这事儿捅破了,我想你陆书记也脱不了干系吧?”
陆国良哈哈大笑,然后笑容忽然收敛,冷冷的道:
“老柳,我看你这几年是发财晕了头!都到了什么时候了,你还恋着磷矿给你的好处么?你还觉得你收那些好处是心安理得的吗?
你知不知道很多人之所以出事,那根本就怪不了别人,只能怪自己贪得无厌,怪自己不知死活!你柳军振就是这样的人!”
“你等着吧,真要是磷矿出事了,那进去蹲的年限要比我长很多!”
柳军振和陆国良搭班子多年,在陆国良面前他天生就低一头,甚至说得夸张一点,陆国良对他可以形成类似血脉压制。
陆国良一发火,柳军振立马就怂了。
“国良书记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就拉昌河一把吧!昌河县的人民对你有感情,你如果拉昌河一把,我们都会记住你的好……”
柳军振苦口婆心,简直是苦苦的哀求,只差给陆国良磕头。
陆国良道:“我怎么帮?谁都救不了该死的鬼!你天天说磷矿的事情,你就应该知道磷矿是一个火药桶,是一个是非地,是一枚原子弹!
你有时候跟猪一样蠢,或者说利欲熏心,能让你蠢得像猪!
你想啊,磷矿这个火药桶怎么才能不炸?还有比关掉他更好的办法吗?
可是你在干什么?国家政策要关掉中小矿产,你却反其道而行之,在昌河县制造群体事件,死保这么一座破矿!你是嫌命长了!你这些年捞的油水,回头都要给国家,你在米国留学的儿子回头就是你们家唯一的活口,其他的人都要完蛋……”
陆国良彻底愤怒,他揪住柳军振的衣领,道:
“你柳军振就是贪死的,蠢死的!跟猪一样的人,你还敢跑到沙州来跟我叫板!我跟你讲, 你今天把昌河的盖子掀开,我看你和我谁死得更惨?”
柳军振惊呆了,他瞪大眼睛盯着陆国良,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。
他……他……真是觉得自己之前脑子是不是坏掉了。
陆国良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啊,让他彻底清醒了!是啊,磷矿里面有那么多龌龊,那么多问题,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最不稳定的因素。
现在国家大政策来了,直接给关掉,矿都不存在了,所有人的利益有关人全部树倒猢狲散了,几年之后,谁还记得这里面的龌龊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