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粮库惺忪的睁开眼睛，瘪瘪嘴，委屈得不行，他捂住上官爵的食指，“爸爸，想妈妈。”

男人低头，在他的额头怜爱的亲了几下，细语，“我们先睡好不好，明天爸爸在带你们去找妈妈。”

“爸爸也想妈妈了。”男人大提琴般庄重的声音带丝丝的伤感。

可是无论上官爵怎么哄，小粮库就是不肯，他也怕吵到弟弟，只是小声的抽泣，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。

上官爵改成竖着抱他，小粮库搂着男人的脖子，小小的脸蛋上的泪珠全部擦到男人肩膀的睡衣上。

一个小时过后，小粮库还是没有睡的意思，眼睛哭得红肿，水汪汪的，压抑哭声，嘴里小声的喊着“妈妈。”

上官爵眼中，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，闪烁的是让人心碎的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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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拍小粮库的后背，长时间的一个抱着小粮库的动作让他手臂发酸。

很难想象那个小女人是怎么过来的，一个人晚上照顾两个孩子。

他歉意的看着小粮库，心里想着对霍楠溪的种种过往，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，像全身蔓延。

“宝贝，爸爸对不起你们妈妈和你们，如果有个机会给爸爸赎罪多好，可是，你妈妈好像不太愿意。”

上官爵看着哭泣的小粮库，无声的说着。

上官爵深黑色的同仁中，不动森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。

这种心痛的感觉他从未有过，心不动，则不痛，心若动，则撕裂。如今的他已然动心，自然是尝到了这种爱而不得的滋味。

现在的他就感觉有股不明力量在开始慢慢的用力握住他柔软的心脏，一点一点的加大力气，有着鲜血缓缓的流出，疼得他无法呼吸。

男人将小粮库抱到衣帽间，他让小粮库坐在他的双腿上，心疼的帮他擦擦眼泪，“告诉爸爸，为什么一直哭。”

男人的声音积蓄着一丝苍白，不知道是因为心疼孩子还是因为自己即将结束的婚姻。

小粮库双手紧握上官爵的睡衣，小脑袋趴在上官爵的怀里，就是不说话，一滴一滴的小泪珠留下里，通过睡衣，滴落到男人的皮肤里。

“想妈妈。”

小粮库还是这句话。

“嗯，爸爸知道你想妈妈，其实爸爸也想，不过爸爸做得错事太多了，妈妈不知道会不会给爸爸一个机会，爸爸真的知道错了，宝贝，你说说，爸爸应该怎么做才好。”

上官爵嘲笑一声，为什么要在儿子面前说这个，小小年纪，他估计也不懂。

上官爵还是第一次讲那么多。

还是对着一个小孩子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