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静有些哽咽,“是,我知道,可真到了这一刻,心里总是期待着你能再站起来的。”
屋内一时又寂静下来,几人都在静静等待,只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轻轻摇曳,
“夫人,我感觉我这腿上的灼痛感减轻了许多啊,仿佛有一股极其细微的暖流慢慢渗透进肌肉骨骼之间。”一个时辰后,夏侯渊惊讶地拉了一把身旁的王静。
王静一听,立马就激动地站起身,想要把丈夫的裤腿拉开看看,可刚伸出手,发现旁边还有儿子和外甥女在,又有些窘迫的收回手。
清虞温和出声,“舅母,劳烦您把舅舅的裤腿卷起来,我需要看看伤口处的症状有没有缓解。”
王静这才又伸出手,轻轻拉起长衫,卷起裤腿,清虞查看过后松了一口气,“这些黑红交错的斑点褪了一点,说明这个剂量没错,舅母,我将剩下的灵犀草分好,之后就按照我方才的做法,煎给舅舅喝,
以舅舅的情况看,五日后毒可全解,解了毒,再找信得过的大夫给舅舅看。”
夏侯逸尘接话道,“交给我来吧,方才表妹煎药时,我全程在一旁看着。”
清虞点点头,停顿片刻后,看着小舅舅,语气有些郑重,“有一事,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们,当初同舅舅你们一起上战场时,有一个叫伍仁的,舅舅你可还记得?”
夏侯渊脸上还挂着喜色,闻言有些诧异,“自然记得,他是已故靖安王的得力亲信,可他当年已经战死,是我亲眼所见,清虞你怎么知道他的?”
清虞语气多了几分严肃,“他没死,他甚至可能和朝中某个重臣有勾结,当年舅舅你们的事,或许没这么简单,所以舅舅,你的腿…”
此言一出,一旁几人都沉默下来,当年的事,是很多人的痛,
夏侯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深沉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战场上伍仁的身影,渐渐握紧了拳头,
他当年确实就在自己眼前倒下,他不会记错,再说战死兵士的名册上也有他的名字,
片刻过后,夏侯渊打破沉默,“清虞,我知道了,夏侯家还有些能用的人,此事我会派人去查清楚。”
几人还要再说什么,管家就从外面进来,“老爷,夫人,老夫人派人来问,是不是表小姐来了?她在花园见到了小姐带着百里府的七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