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流觞抬手指了指那盘被移走的乳鸽。
严笑卿装作没看见,将盘子移过来了一点,自己吃起了乳鸽。
眼角余光看到郁流觞那一脸不满,又不敢表现出来,只能独自咽下委屈的模样。
严笑卿觉得食欲都好了起来。
郁流觞扁了扁嘴,捧起面前的碗,低头喝了一口汤,似乎觉得烫嘴,又小心地吹了吹,小口小口喝汤。
严笑卿瞟了他一眼,觉得他那么乖的样子,真的很像一只等着主人撸毛的猫。
严笑卿却不单只想撸他。
内心有种强烈的,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躁动。
晚饭过后,柳巡抚几番试探,有意将莺歌和燕舞塞到严笑卿房中。
严笑卿没有拒绝。
已经到了休息时辰,严笑卿在院中沿路走,发现郁流觞一直跟在自己身后。
由于伤处行动不便,郁流觞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影子从后方投到严笑卿视线中,实在不大好看。
严笑卿停下脚步,转过身道:“跟着我做什么?还不回去休息。”
月光下,郁流觞的面部表情不甚清晰,只是低着头,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。
分明是个哑巴,严笑卿却还对他追问:“嗯?”
郁流觞抬手指了指严笑卿身后的房间。
那个间房,方才有两个美人已经进去,想必今夜会好好服侍严太傅。
严笑卿故作不懂:“我身后有什么东西?”
说完,单边手腕被抓住。
郁流觞低着头,认认真真,一笔一划地在严笑卿掌心里写:为什么?
跟一个哑巴交流起来确实很费劲,严笑卿心中微有不耐:“什么为什么?”
郁流觞靠近一步,抬头对着严笑卿摇了摇,复又指了指严笑卿身后,再次摇了摇头。
一脸的恳求和无助。
严笑卿却不为所动,戏谑:“四皇子殿下这是何意?难不成下官何时休息,和谁一起休息,还得经过殿下的首肯?”
闻言,郁流觞愈发显得慌乱无措,紧紧抓着严笑卿的手,让对方的掌心贴合在自己的心口之上。
并再次对严笑卿摇摇头。
严笑卿有点烦了,猛地抽回自己的手。
突来的动作让郁流觞踉跄倒退一步,险些没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