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巫秋洋。
严笑卿很难不震惊。
只因巫秋洋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中衣,严笑卿目力好,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下方靠近锁骨的位置,有个红彤彤的牙印。
严笑卿瞬间懂了。
奇怪的是,此前并没有听过任何有关于皇帝和巫秋洋的流言,只知道皇帝确实格外宠信这个人,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宠幸法。
严笑卿收起目光,转正脸,唇齿微启,想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皇上就是为了来见他……?”巫秋洋满含哀怨的声音响起。
严笑卿只当自己聋了,心中却已经有了个很不好的猜想。
郁流献冷着脸:“没叫你你过来干什么?回去!”
“我不回去!”巫秋洋单手紧紧抓着帘子,说完眼角便滑下泪来。
“胡闹!”郁流献嘴上责怪,语气中却无半分动怒。
巫秋洋便像是嗅觉灵敏的动物那般,小跑过来跪倒在皇帝面前,殷切哀求:“皇上,您陪我一起回去吧?”
严笑卿眼角余光注意到,巫秋洋连鞋袜都没穿,光着脚板便在这里惺惺作态,发出那种矫揉造作的甜腻声音。
“皇上既有事,臣便先行告退了。”严笑卿起身行了个礼。
“急什么?”郁流献语气带笑,“朕都不怕你看见,你倒忙着想躲了,难不成这里有什么东西污了你的眼?”
“臣不敢。”
严笑卿只能重新坐回椅子上,瞟了侧边一眼,只见巫秋洋像只温驯的宠物那般匐在皇帝膝头,皇帝也如给宠物顺毛那般,手指穿进巫秋洋的长发,爱怜地抚摸着。
总觉得此情此景有几分不真切,仿佛是正在做的一场梦。
严笑卿发现自己脑中正在漫开一层微醺之意,立刻警觉地逼自己凝神。
“笑卿,如今你都知道了。”郁流献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惆怅,“其实你什么都知道,朕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,笑卿,朕最想要的究竟是谁,其实你心里明镜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