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府上,严笑卿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,身体也乏得很,原想抱着郁流觞好好睡上一觉,卧房花园找了一圈却不见人影,最后问了当值的临鸣才知,郁流觞已经回皇子府去了。
打从郁流觞受伤之后,被罚去卫所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,皇帝近来都没有问起郁流觞,不知打的什么主意。
严笑卿冷着脸坐在窗边吹了会儿风,觉得好多事都很不对劲,脑子却像锈了一般迟钝,眼皮也变得沉重,不知不觉竟在椅子上坐着便睡了过去。
等到猛地惊醒,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,严笑卿拿手掌压着自己的肩膀转了转酸痛的脖子,起身换了套便装,去皇子府。
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,只是单纯地想喊郁流觞出来,去街上逛逛,顺便吃个饭,却不期然地在皇子府大门外见到了一个人。
——谢震宇。
“谢将军怎会出现在这门可罗雀的皇子府外?莫不是闲来无事偶然间逛过来的?”严笑卿直接上前去打招呼。
谢震宇闻言笑得一脸高深莫测:“严太傅不也在这门可罗雀的皇子府外?”
严笑卿直言:“我来找四皇子说点事。”
“巧了,我也是来找四皇子说点事。”谢震宇顺着话头打哑谜,“只是不知,太傅想说的事,和我已经说了的,是不是同一件事。”
严笑卿但笑不语,心里已经门清。
难怪。
难怪皇帝最近都不提四皇子,不提计划,原来是已经将计划托了别人。
换言之,皇帝已经对严笑卿生出了防范之心。
严笑卿心中冷哼。
又和谢震宇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,谢震宇先行离开,严笑卿则是用一种如同回自己家的姿态进了皇子府大门。
郁流觞此时正在房间里摆弄一个食盒。
严笑卿看见门开着,敲都不敲便走了进去。
郁流觞回眸一望,二人视线对上,郁流觞立刻欣喜地小跑过来,拉着严笑卿的手走去桌边,随后打开刚刚盖好的食盒盖子。
食盒有三层,里头的每一格里放着的,都是严笑卿喜欢的点心。
严笑卿不禁失笑,伸手揽住郁流觞腰身:“你别告诉我特地回来这一趟,就是为了准备这些点心?”
郁流觞眨了眨明亮的桃花眼,随即垂下眼去,抿了抿唇,眼尾悄然漫开两抹淡淡的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