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?”
天气不大好,即便已经破晓,晨光也穿不透阴霾的云层,一如此刻皇帝的脸色。
严笑卿知道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,也不意外皇帝会亲自追来,此时只身面对骑在马背上的皇帝和其身后的军队,行礼道:“臣,无话可说。”
气氛有些剑拔弩张,临春悄无声息地来到严笑卿身后,随时准备护主。
严笑卿知道,在看不见的地方,他的临十七卫剩下的十六人——准确来说,除却死去的临冬,余下的十五人都是他的强大护盾,完全可以护着他在这批御林军面前全身而退。
不过……
严笑卿忽然想到马车里头还有个人等着自己。
——若要连手无缚鸡之力的郁流觞一并护住逃离,结果就不一定了。
皇帝面无表情地对后方将士做了个手势,命令道:“拿下。”
御林军统领立刻带人上前,试图捉拿严笑卿。
严笑卿听到身后的临春拔出兵器的声音,回过头对临春施以一个警告的眼神。
有了离开京城的念头那一刻起,严笑卿就给自己做了两手准备——这些暗卫往后还有大用,怎能随便牺牲掉。
临春会意,将拔出一半的剑收回剑鞘,不再妄动。
这时,郁流觞不听话地从马车上下来,惨白着脸畏畏缩缩地朝严笑卿这边走来。
“哈哈哈!”
马背上的皇帝忽然发出三声大笑,笑声锐利犹如刀割,笑完了,意犹未尽一般戏谑,“原来如此,朕懂了,笑卿,你糊涂啊!”
严笑卿不由恼怒,甚至感觉到耻辱,心想皇帝难道以为他是为了郁流觞才连夜逃跑的?
这怎么可能!
一个哑巴!
一个笨蛋!
三年前放他一命,只毒哑了他已经算是妇人之仁。
他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除了床上比较好用,余下堪称废物的人,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