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日头偏西之时,总算有丫鬟来了,站在小破屋外大喊:“你赶紧起来收拾一下,老爷说了,你就算身子不适也得去陪贵客吃饭。”
严笑卿正和南宫寻在屋里看书。
闻言,南宫寻纳闷:“你不舒服?”
严笑卿摇摇头,忽然就笑了,像是故意要用别的来掩饰笑意,咧着嘴道:“寻哥你看我像不舒服的样子吗?那我去陪人吃顿饭,你去不去?”
“‘贵客’要见的人是你,我去凑什么热闹。”南宫寻说着,似乎轻轻叹了口气,见严笑卿已经起身,一副等不及要离开的模样,又道,“严豫,你等等。”
严笑卿站在屋门前转过身,只见南宫寻自己推着轮椅上前来。
还没问他什么事,他便从自己身上取下某物,伸着手佩戴在了严笑卿腰上。
“今日的客人身份尊贵,你也不好穿得太寒酸。”说着,南宫寻又从轮椅侧面的包袱里取出一件马褂递上,“喏,我都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严笑卿垂眸看着垂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。
他看不懂这玉佩的价值,只知道是南宫寻常年一直佩在身上的,想必是稀罕之物。
伸手接过那件墨貂皮马褂,套在身上正好和他的一身玄色衣衫相配。
严笑卿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。南宫寻每次都为他考虑得这么周到,将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一样放在心上。
心里一暖,严笑卿弓下腰,想都没想便在南宫寻唇边亲了一口:“谢谢寻哥,你真好。”
南宫寻愣了愣,随即笑得很温柔:“快去吧,阿京过会儿会来接我。”
“嗯,那我去啦。”
一路上严笑卿步履轻快,没多久就跑到严家用以宴客的场地。
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,他本来生得就俊,穿了身干净的长袍,又套了件稀罕的墨貂马褂,尽显贵气。长长的黑发整齐地高束头顶,呈马尾状垂下,尽显少年气。
没成想,到了宴客场地,看到的是别人已经吃完,坐在一起勉强称得上闲聊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