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笑卿快步从台阶下去,瞪了眼推着轮椅的,由他派去照顾南宫寻的随从,转而单手搭上南宫寻的肩,弓着腰低声问:“怎么这会儿过来了?”
南宫寻看了站在台阶上,也正朝这边望过来的女子一眼,随即对严笑卿笑了笑:“忘了点东西没带,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南宫寻是今早离开的,郁黛音要来严府只是临时起意,因而南宫寻不可能是专程过来找不痛快的。
想着,严笑卿在他肩上轻拍了拍:“没有的事,既然来了,吃过饭再走。”
“不了。”南宫寻偏开脸,“你忙你的,我先走了。”
“笑卿哥哥。”郁黛音款款走过来,站在严笑卿身旁,刚想开口问轮椅上的人是谁,却在看到南宫寻的模样时,不由一愣。
南宫寻长得很像她父王。
“他是寻哥。”严笑卿感觉眼下的场景有些不和谐,介绍的时候没细想,几乎是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,又补了句,“这位是南宫公子,我多年好友。寻哥,这位是葵阳郡主。”
郁黛音先入为主,觉得南宫寻长相亲切,行礼又不恰当,只好友善地叫人:“寻哥。”
两个字一出口,不论是严笑卿还是南宫寻,都觉得耳根子不太舒服。
南宫寻面无表情地看了她片刻,继而有礼地一颔首:“原来是葵阳郡主,久仰。请恕草民行动多有不便,无法给郡主行礼。”
“寻哥不必这么客气。”郁黛音自觉不该往他腿上看,那样很是无礼,何况此人既是他未婚夫的多年好友,那更加不能怠慢,“寻哥是来拜访笑卿哥哥的吧?”
“对啊。”南宫寻脸上挂着得体的笑,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好听,“今日他有更重要的客人,我改日来也是一样的,先告辞了。”
一句话将她打成了“客人”。
随从推着轮椅离开,严笑卿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笑卿哥哥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郁黛音问。
严笑卿回眸,但见她楚楚可怜,“寻哥似乎有些不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