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,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。
有人生来就站在顶点,而有的人,哪怕撞得头破血流,也及不上别人出生的那一刻。
罢了。
严笑卿站起身,眺望着刺目的骄阳。
决定同自己和解。
不再去追逐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事物,以此来证明自己并非生来卑贱。
可以的话,他想就这样和南宫寻好好过一辈子,哪怕颠沛流离。
想通这一点后,心境豁然开朗。
当然还有许多想不通的地方。
比如临兰为什么帮南宫寻?临春为什么从边关回来?南宫寻为什么那么会挑时机,刚好选择在皇帝亲自去找他的时候放火?
甚至还有当年的一些……
罢了罢了。
他不想再去想。
南宫寻从来就不是外表这么柔善可欺的人,他知道。
他该想的是,自己身无分文,南宫寻那里到底还有没有钱?没钱的话,他们该如何维持生计?无论如何,他都不能让南宫寻饿肚子。
想着便来到了厨房,看到南宫寻坐在轮椅上看火候的背影,严笑卿缓步走过去,弓下腰从后面抱住他,在他脸上亲了亲:“我饿了,还没好?”
南宫寻在炖补汤,连日来严笑卿每日都有鲜美清淡的补汤喝,南宫寻非得给他糟蹋坏了一半的脾胃养回来。
有一次他就着汤泡饭,飞快地干掉了两大海碗饭,刚吃下去没觉得有什么,半夜却胃痛得满床打滚。
南宫寻用自制的暖水袋给他捂着胃,怪他为什么糟蹋自己的身体。
他半是玩笑半是委屈地诉苦:“以为你死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都怪你,你得负责!”
南宫寻往他脑门上一敲:“让你早不醒悟,这次你还有后悔的机会,要是我真的死了呢?你说你,非得应了那句话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怎么,在跟前的都是蚊子血?失去了才是白月光是吧?”
严笑卿自己抱着暖水袋,问他:“白月光是什么?”
南宫寻:“……”
“蚊子血?”严笑卿莫名其妙,“寻哥,你说这话好奇怪。”
南宫寻:“……”
严笑卿无辜地眨了眨眼,南宫寻倒吸一口凉气,抱着他的脑袋便亲了上去。严笑卿笑着反客为主将他压下,二人黏黏糊糊抱做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