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所谓的粗茶淡饭。
城里的老百姓大多尚且连口稀粥都喝不上。
严笑卿顿时心中不愉,却没有立刻发作,只是不露声色地坐到主位上。
柳巡抚亲自给严笑卿倒酒,又传唤了两个容貌姿色甚好的女子来布菜。
“太傅大人。”其中一个女子娇滴滴地道,“请尝尝这道酒酿八宝乳鸽。”
说着偷眼去看柳巡抚,没得到眼神指示,不敢轻易坐下来,只能近距离站在严笑卿身旁。
眼看严笑卿仍是那副冷淡模样,柳巡抚道:“燕舞,还不快快给太傅表演一段,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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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燕舞福了福身子,“太傅大人,小女子这厢献丑了。”
话音落下,丝竹弦乐帮子进到正厅里来。
严笑卿没什么兴趣,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,暗中打算着何时整治这个柳巡抚比较恰当。
眼角余光忽然闯入一抹不和谐的身影。
严笑卿回眸一望,只见丝竹帮子的人已经全部进来,而正厅大门外站着个探头探脑的人。
那人仍是披着斗篷,帽子已经摘下去,一脸无辜地盯着这头,看的不是别的,正是桌上的山珍海味。
柳巡抚眼珠一转:“严大人,不如请这位小兄弟和我们一起吧?”
严笑卿还没发话,郁流觞便十分自觉地走了进来,以一个别扭的姿势,歪着身子坐在严笑卿身旁。
柳巡抚捋着胡须直笑:“莺歌,还不快给小兄弟布菜。”
莺歌闻言端着盘子绕去桌子另一头。
郁流觞看着严笑卿的侧脸,眨了眨眼,随后又去看严笑卿面前的乳鸽。
乳鸽却很快被移走,严笑卿露出今日的第一份笑意,满含促狭:“付太医说你最近只能食些清淡的。”
说完,严笑卿站起身,亲自动手盛了碗素得不能再素的菜汤。
柳巡抚惊道:“怎么能劳太傅亲自动手呢?莺歌,你动作怎么慢吞吞的?”
“对不起大人。”
严笑卿哪管他们,又盛了碗米饭,和菜汤一起放到郁流觞面前:“只能吃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