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笑卿微微一笑:“不会是撞傻了吧?”
郁流觞眨了眨眼。
严笑卿看见自己的身影映在他清亮的瞳孔之中,心想,看起来倒是清明,应该没傻。
郁流觞嘴唇动了动。
严笑卿注意到他的唇很干,甚至有些起皮,柔声道:“我去倒杯水给你。”
郁流觞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这模样,看得严笑卿的心情都愉悦起来,小心地扶着郁流觞靠在床头,转而快步离开去倒水,顺便让屋外的临雨去请大夫。
大夫诊断过后,说郁流觞已经没有大碍,只需花些时日养好后脑的伤口即可,至于人傻没傻,由于郁流觞是个哑巴,大夫问了些问题也问不出个所以。
严笑卿才不在乎郁流觞傻或不傻——本身就已经够笨的,就算真傻了也不妨事。
奇怪的是,郁流觞此次醒来,似乎将昏迷之前的不愉快统统忘了,看严笑卿的眼神,又恢复到最初的爱意满载。
“严太傅,我为何会在你府上?”
郁流觞喝了些清淡的羹汤米粥,急忙下床,便是为了写出这个问题。
严笑卿笑着问:“你真不记得为何?”
心中却仍是揣着几分怀疑,怀疑郁流觞是故意装的。
郁流觞点点头,满眼尽是单纯的疑惑,不似作伪。
罢了,严笑卿想,就算他真是装的又能如何,只要他肯乖乖听话,余下的都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