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郁流觞虚浮着脚步,走得歪歪扭扭,若非严笑卿拉着,保不齐就要坐到地上,或是撞到墙上。
离宫门近了,看着通道四周没有旁人,严笑卿便索性将郁流觞背了起来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背郁流觞,心中暗叹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居然可以这么轻,嘴上便忍不住絮叨:“不会喝就别喝,看不出来旁人是诚心刁难你的?属你最傻,最逆来顺受!”
郁流觞在他背上蹭了蹭。
“别乱动!”严笑卿沉声警告。
郁流觞果真不敢再动。
这时,后方传来个又尖又细的声音:“太傅呀,请留步!”
严笑卿听出是肃喜的声音。
离宫门只有几步之遥,严笑卿仍是继续往前走。
候在宫门外的临云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。
严笑卿将郁流觞交给临云,肃喜也吭哧吭哧跑了过来,笑眯眯地道:“太傅,皇上请您过去呢。”
都已经这么晚了。
严笑卿心知自己今夜八成是要留宿乾清宫,遂嘱咐临云好生将人送回去。
临云应声将郁流觞小心翼翼扶进车厢内。
严笑卿看着马车驶离,这才转身准备跟肃喜走。
不料刚走出去几步,心口的位置毫无预兆地麻了一下,连带着心跳的频率也急剧攀升。
这感觉……
严笑卿知道,是埋在自己心脏里的道具发出提示错不了。
然而郁流觞已经离开,前方只有肃喜和两个小太监。
严笑卿一时怀疑,或许真是那个狗屁不通的系统给的道具出了故障。
对此,严笑卿早先从南方赈灾回来的途中很是纠结过,如今倒是懒得再去纠结。
纠结也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