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模样落在严笑卿眼里,心脏犹如被一把小巧尖锐的钩子刮了一下。
严笑卿胳膊不由用了几分力,将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怀中,强压着内心躁动的欲望,决定先问正事:“流觞,方才谢震宇来找你,说了什么?”
彼此贴得太近,郁流觞不禁有些羞涩闪躲,闻言顺势牵着严笑卿的手来到书桌边,写道:“皇上有赏,谢将军是特意将东西送来给我的。”
严笑卿问:“什么东西?”
郁流觞抬手指了指角落矮案上放着的一个香炉。
香炉是青玉材质,雕工精湛,一看便是不俗之物。
严笑卿眉心微蹙。
郁流觞写:“谢将军还带了御赐的香料,皇上让我每日睡前焚香,可助我后脑处淤血尽快消退,亦有清心安神之效。”
“是吗。”严笑卿心中已经大体猜了个七七八八,不由冷嗤一声,转而道,“皇上也是一番美意,既然如此,咱们便把香炉和香料带着,流觞,你往后仍是住我府上吧。”
郁流觞虽然有些困惑,但仍是听话地带上香炉和香料,提上那个三层的食盒跟着严笑卿走了。
*
——“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,笑卿,你该明白,我们没有退路,你我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严笑卿听到郁流献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远到,严笑卿都已经记不起那是什么时候,郁流献又是在什么样的场景下说出这样的话。
严笑卿只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回答的:“总之我不同意这样做。”
郁流献尚带着少年意气的面容逐渐清晰,不以为然地问:“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?”
严笑卿很是心烦意乱,分不清这烦乱究竟是来自梦境,还是现实,回答:“流献,凡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,大不了给他下点药,只让他不成为我们的障碍就是,没必要非得赶尽杀绝。”
“我竟不知,你也会有心慈手软的一天,好吧,我听你的,笑卿,希望来日你不要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。”
梦境定格在郁流献单边眉毛往上一挑的脸上。
郁流献脸上带着的三分促狭的笑意,如今看来,余下的七分玩味该是早已洞悉了某些关键。
……
严笑卿猛然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