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笑卿心中一紧,语气不由带了些急切:“你确定,真的是我被封翰林学士的那一晚?”
郁流觞规矩地坐在床边,拢了双手放在腿上,闻言垂眸,虽然哭过的眼睛很红肿,但依然能够看出其中的一抹羞涩。
须臾,他点了点头,随即再次起身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什么。
严笑卿仍是趴在床上,以一个极为别扭,甚至带着些许滑稽的姿势,伸着脖子去看书桌那头,良久,郁流觞终于写好,拿着纸慢吞吞地走过来。
床上的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把将纸夺了过去。
只见上面写着:初时见你容颜绝美,性子却难以亲近,便对你生出些许亲近之心,后来知你厌恶旁人主动靠近,我亦有自知之明。直到那一晚,你主动登门拜访……我那般潦倒处境,却能得你关怀惦念,我心中甚是欢喜。
郁流觞的字写得极好,一张普通的纸上,满满当当全是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意,就像要将这幅字珍而重之用以传世那般,落款处,还写了小小一行字。
——严豫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