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爱卿好手段,调教得手下的狗忠心耿耿,一个两个宁可自断筋脉而死也不肯供出半个字。”
仍是严笑卿的卧房,皇帝穿着便服来探望自己的臣子,所说的,自然是那九个被抓的暗卫。
严笑卿听完之后内心却一丝波动也无,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皇上谬赞了,他们十七人中,却也有人曾向皇上暗中告密不是吗?不然,皇上也不会在微臣出城之后那么快便追来。”
这只是严笑卿自己猜的——计划那么严密,除非皇帝在他后脑勺上装了两只眼睛,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他几时离开?
具体是谁告的密,那就拿不准了,毕竟严太傅从未在这群由他父亲留下来的暗卫身上,花过多余的心思。
郁流献没有接话,而是站到床边,望着墙上那幅杜鹃春色图评价道:“这是谁画的?真难看。”
严笑卿瞥了他一眼:“皇上此来,想必是有话要问微臣吧?”
“这你就猜错了,朕专门过来,不是问你的,而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严笑卿眉心一蹙,看着对方脸上的狡黠笑意,心知接下来肯定不会听到什么好消息。
“在这屋子里待了一个多月,想必你一定很关心四哥的死活吧?”郁流献说着,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。
严笑卿闻言,心中确实冒出些许紧张,思忖片刻问:“皇上该不会把他杀了?”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郁流觞的命留着,不论是用来威胁严太傅,还是用去构陷庆王都有相当大的价值。
不料皇帝却道:“没错,我把他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