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夜回到黄泉名下的当铺,严笑卿始终心存一丝侥幸,直到推开二楼的卧房门,看到空荡荡的屋子。
黄昏时兄长倚在床头的模样犹在眼前。
严笑卿一想到他那时的笑,胸口便烦闷得像要炸开一般。
急需一个答案。
或者说一个解释。
“严皓!!!”
最终只能一个人嘶声咆哮,破坏屋中一切能够破坏的器具,以此来发泄满头满眼满心满身的怒火。
动静引得一楼的下属们纷纷围观,却没有一人胆敢上二楼来。
天色将亮不亮时,严笑卿回到天炎教分教,进入严易春的房间直接往床上一躺。
不知何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等意识清醒,严笑卿还未睁眼便察觉到身旁有人。
严笑卿猛地睁开眼,布满警惕、夹杂着阴戾的眼神吓了霍岚昔一跳。
霍岚昔坐在床边的圆凳上,愣愣地问:“怎么这么瞪着我?”
严笑卿瞟了眼窗外,日头已经高升。
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,只能先将旁的抛开。
严笑卿从床上坐起,发现头痛欲裂,强忍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和些,对霍岚昔问:“何时来的?在这坐了多久了?”
“刚进来,两位长老已经清点好人手,就等你了。”霍岚昔说着,状似不经意地问,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
被这么一问,那些刚决定暂时抛到脑后的事,又全都一股脑涌了回来,严笑卿只觉得异常烦躁。
霍岚昔等待良久没有得到回应,不满地将嘴一扁:“不肯说就算了,反正不关我的事。”说罢起身离开。
看着人离开的背影,严笑卿想,不知何时起,自己已经能够看透霍岚昔的口是心非——每个微小的表情、眼神、就连放在膝头的手指蜷曲的程度,无一不在暴露那些小心思。
回想起来,和霍岚昔相识的时间,也不过短短两个月而已,并且这两个月当中,严笑卿能够真正接触霍岚昔的机会并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