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一名嗷嗷待哺的男婴,自此孤苦无依。
……
严笑卿是从严家下人口中听到自己的身世的。
他恨那个将他生下来却又不顾的女人。
恨严继梅。
恨严家的每一个人。
也恨自己。
严富是正室所出的大儿子,自小被惯得无法无天。无恶不作的他如今已是这一带人人畏惧的地头蛇,实际上,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。
严笑卿的恨意都汇聚在双眸中,哪怕今日真被严富挖了眼珠,甚至被严富活活打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?
这狗屎一样的人生,他早就够了。
“贱种!”
严笑卿阴鸷的眼神再次激怒了严富。
视线忽然一花,严笑卿半边腮帮子麻麻痛痛的,却是挨了严富狠狠一拳。
可清晰感触到口中裂了道大口子,有什么东西混在血水中膈应得难受。严笑卿“呸”地吐出血水,看到地上的一颗牙。
“呸!”
严富也呸了声。
严笑卿头皮发丝间一凉,沾上好大一泡唾沫。
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人。
光杀了还不够。
要在他死前,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,再把那些肉塞进他口中让他吃下去。然后再找一百个,一千个人,每人往他身上吐一泡浓痰,把他的伤口全部腌烂,腌臭,丢进臭水沟,连老鼠见了都要绕道。
严笑卿想着,但见严富再次拿着匕首贴过来。
认命地闭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