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懂事的年纪,他曾因为好奇偷溜到严家的家宴场地,想要看看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那次,他被家丁抓住,被打个半死,过街老鼠一样被拎着丢到严继梅面前。
那是他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父亲。
严继梅看他的眼神就和此时一样,如同看见了脏东西。
严夫人则是拿手帕捂着口鼻,一边喊脏一边让家丁把他丢出去,说是好好的家宴场地都让他的血给弄脏了。
那次他伤得很重,小小的年纪便被踢断肋骨,险些撑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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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有大夫来给他诊治,他不知道是谁请的大夫,只不过那次之后,他便对所谓的父亲彻底绝了念想。
此时看着严继梅,严笑卿心中异常平静。
当心中的仇恨被千锤百炼过后,自然能够平静。
“我和寻哥去集市看灯会,回来的途中遭人暗算,寻哥大约受到惊吓,这才犯了哮喘。”严笑卿说着,抬起自己被一刀划中,血染了大半衣袖的手臂给严继梅看,“那些黑衣人攻击的对象是我,可我并未和人结仇,想让我死的人。”
说着,严笑卿的视线平缓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严家人,又道,“我也不知道是谁。不过年初一早晨,严富确实来找过我的麻烦。”
本来他不该将最后一句说出来的,难说是心中的意气作祟还是什么。
眼下南宫寻不在他身旁,他知道,没人会站在他这边。
果然严夫人听到他的话,脸色立马变了,匆匆朝这边走过来。
“他说的都是真的。”这时,阿京擒着其中一名黑衣人来到院中,将黑衣人按在地上道,“严老爷,严夫人,少爷此次确实是遭人袭击才会突犯哮喘,人我捉来了,想知道何人指使,只需一问便知。”
严笑卿正在看地上挣扎着的黑衣人。
耳边忽然掠过掌风。
啪——!
半边脸颊随之火辣辣的。
“你个孽种胡说八道什么?你的意思难不成是富儿派人去杀你?这才让寻儿犯了哮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