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笑卿猛地惊醒,身体自发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逼仄的黑暗中,他大口大口喘息,冷汗浸湿了头皮发丝,顺着额头汇聚至下巴。
【你只能进】
【不能退】
那个莫名的声音再次出现,久久在耳边回荡。
严笑卿拿手掌压住双眼,灭顶的恐惧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。
背后突然贴上来个温热的身子,随即肩膀被轻轻环住。
“怎么了?”南宫寻的声音试探着在耳边响起,很快驱散了那个挥之不去的怪诞声音。
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南宫寻捋了捋他汗湿的发丝。
他顺势握住南宫寻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亲:“寻哥,我梦见别人打我。”
南宫寻心疼,愈发将他抱紧:“没事的,只是梦,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打你,别怕。”
南宫寻虽比他大三岁,却瘦瘦弱弱,还身有残疾。明明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,却温柔安抚,告诉他“别怕”。
严笑卿确实有被安抚到,身子一侧将南宫寻拥进怀里,在黑暗中寻找对方的唇,吻由缓到急,由浅变深。
又是一场彼此交付的交融。
天蒙蒙亮时,严笑卿单边胳膊垫在脑后,另一条手臂搂着睡着的南宫寻,盯着上空的某一个点发呆。
春日将尽,晨间的空气里漂浮着丝丝凉意,南宫寻在他怀中动了动,他便愈发将人搂紧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