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一直守在院子里不敢睡,见着自家大人扛货物一般扛进来个大活人,心中杂七杂八想了一堆之后,连忙遣散了几个丫鬟,自己跟上去追在一旁问要不要帮忙。
严笑卿板着脸一句话都没说,直接将人扛回自己的卧房中,甩上了门。
管家碰了一鼻子灰,寻思寻思又去对方才在场的丫鬟们好一番警告,让她们不要乱嚼舌根。
南宫寻觉得难堪,不成想,刚一进到屋中就被放下来抵在墙上,久违的气息和味道倾轧而来,未及反应便被吻了个七荤八素。
严笑卿的吻强势霸道,不似年少时那般生涩,丝毫不容他抗拒,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。
“严……”南宫寻窒息着推打,“别……”
严笑卿已经全然找不到自己的理智,只凭着本能去占有,去毁灭。想让对方属于自己,藤蔓一般只能攀附自己而活,半点都再离不开自己。
脑中一片混沌,依稀记起初见南宫寻的那年。那时南宫寻频频向他示好,给他吃给他穿,时常来看他,给他带很多书,教他认字,逗他开心。他像只浑身带刺的刺猬,防备地问:“你为什么对我好?”
南宫寻潋滟的笑眼弯起,摸着他的脑袋道:“因为你很可爱啊,我看见你就忍不住想对你好。”
那会儿他还小,长期吃不上饱饭,比同龄人看着小很多,闻言一张小脸涨得粉白,很生气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南宫寻那会儿就在勾引他。
对。
就是勾引。
他还记得南宫寻说完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亲,吓得他当场懵在原地不会动了。
回忆雪片一般纷至沓来,一叠儿压在脑中,严笑卿撕开南宫寻湿透的衣衫,要了命一般的想要他。
南宫寻的喘息逐渐变得很不寻常。
严笑卿无暇顾及,直到那种拉着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响起。
严笑卿心里一惊,退开来一看,只见南宫寻仰着头,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,张着口翻着眼白,像是喉咙漏了风即将断气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