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在一旁待命的两个手下于是也加入进来,紧紧按住严富。
严笑卿无比专注地在严富脸上画出一个方块,匕首所过之处,寸寸到骨。然后他又小心地将这块方形的肉从严富脸上完整地挑了下来,见到隐藏在其中那血肉模糊的齿骨。
“严大少爷,感觉脸上漏风了吗?”严笑卿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匕首的手柄,继而又将匕首贴上严富的胸膛,连带脏乱的衣襟一起,削下一整块肉来。
严富垂死的鱼一般开始打挺,几个手下合力都按不住,只好将人按在地上,呈“大”字铺开,方便压制。
“饶了我……呜呜……饶我了……”
严笑卿拿了块帕子擦了擦匕首,如同观赏一盘别出心裁的菜肴,思忖着该从哪里下口一般,视线在严富身上寻梭。
“别急,夜还长。”说着,猛地将匕首刺入严富臀下腿根处,以蛮力拉扯,缓慢而刻骨地拉扯至小腿。
……
长夜终将过去。
第一缕晨光洒在严笑卿脸上的时候,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,哪怕彻夜未眠。
在他身后的空地上,是一根被削掉了全部血肉的人棍,零星还有些没削完的肉,他实在没了兴致。况且仅用一把匕首,一小块一小块削光一个人的满身血肉,属实是项体力活。
“大人,他怎么办?”有个已经吐过两次的手下,此刻捂着胃小心翼翼询问。
“他?”严笑卿不以为意,“哪来的什么‘他’。”
一堆已经辨不出原样的脏东西,自会有豺狼饿狗分食得干干净净。
有手下抬着水囊给严笑卿净手。
他一边搓洗双手的血迹一边想,待会儿要上那家老字号糕点铺买点栗子糕,回去和寻哥一起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