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狱官匆忙上前跪礼相迎:“下官叩见王爷。”
祈承泽身旁的随侍吩咐道:“王爷要亲自提审太子,速将人押去刑房。”
那刑狱官有些为难,太子身份特殊,且没有皇上的旨意,他不敢应下让成王提审。
祈承泽原本和煦的神色阴沉下来,视线落在他身上,冷声问:“本王审不得?”
地牢森冷,刑狱官的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汗珠。
犹豫片刻,他躬身回复:“审得,王爷还请稍作休息,下官这就去安排。”
刑狱官说完,朝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,让其速去提人。
一转头,却发现祈承泽已经先一步走向了刑房,他忙跟上。
没多久,两个狱卒押了重伤的祈临龑过来。
祈承泽上下打量了他一圈,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。
“皇兄,你怎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?”他说这话时,满脸真心实意的担忧。
在众人眼中,完全是关心兄长的好弟弟。
祈临龑看向此时还在装模作样的人,只感觉很讽刺。
“呵……你装的不累吗?”
二十来年,错将豺狼当绵羊,祈临龑之前从不知道,自己看人的眼光竟如此之差。
祈承泽见他这嘲讽的模样,憋屈感瞬间蹭上脑门。
这么多年,自己与他虚与委蛇,装作兄友弟恭。
没有自己的话语权,不敢表露自己的野心。
当初有多憋屈,现在就有多恼恨。
他看向祈临龑被鲜血染红的双腿,不怀好意上前,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膝盖骨上,重重碾压。
其他人看着这一幕,心脏都跟着颤了颤。
可祈临龑是块硬骨头,面无表情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。
就好像那腿不是他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