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微竹在周嬷嬷的搀扶下,从贵妃椅上起身,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。
“泽儿今日身子如何?”
“已经大好,未有不适。”
谢微竹点头:“如此甚好,经此教训,往后行事一定要万加小心。这还未成事,便险些将自己给搭了进去,蠢货!”
祈承泽被骂得有些狼狈。
他面上满是阴狠:“母后,祈临龑害我遭此大罪,我定会千倍万倍讨回来,让他痛不欲生。”
谢微竹斜睨他,满目厉色,与她柔美慈善的外表完全是两个极端。
“本宫与你说过多少次了?你是端方自持的王爷,是这大祈未来的帝王,该忍常人所不能忍,该做常人所不能做!”
“你这还未登上高位,便这般德行,让大臣如何看你?让你父皇如何看你?”
“祈临龑暗地里的势力还未挖出来,你就急着与他交恶,硬与那些唾手可得的势力错失交臂,愚不可及!”
祈承泽见母后今日像是吃了炸药,忙低头认错。
郭瑾柔原有话要说,可见母后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,又将要开口的话给吞了回去。
“明日,本宫会去一趟护国寺,为你们兄弟二人修复关系。不论你们是跪下磕头也好,还是负荆请罪也好。总之,要让他看到你们真心悔过,不记恨于你们!”
祈承泽原想拒绝,但对上母后狠厉的目光。
他不得不垂下头,低声应下。
护国寺小院内。
正教温姒认字的祈临龑可不知道,他又被恶心的人给惦记上了。
他无奈的看着那只凌空立着的狼嚎左一大撇,右一重捺。
两笔都出了纸面极远,在新的书案上留下两道黑墨。
温姒这段时间,早已能将一个完整的字写在一张纸上了。
因为明日就要启程出发去寮州,她太过兴奋,所以才刹不住蹄子。
祈临龑这段时间都做的严师,见她心不定。
斥道:“好好写,写不好罚你今日不许用晚膳。”
温姒闻言,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。
“呜呜呜……阿龑虐待我,阿姒以后再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