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扉轻阖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,空气静得只能听见中央空调细微的吹风声。
边嘉立刻拉住徐望西,迫切道:“我爸爸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
她声音脆弱地像一片枯叶,仿佛一碰就会碎掉,徐望西垂眸看着那拽着自己袖口的手,反手拉过。
修长的手指挤过她的指缝,紧紧扣住她的掌心,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,像是在抚摸珍藏的宝贝。
“我的人救下他,并一直看护着。病情恢复得不错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此刻把玩她的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泪水沿着边嘉的脸颊迅速滑下,她追问:“那我妈妈呢?为什么没救下我妈妈?”
徐望西捧起她的脸,细细擦着不断涌出的泪珠,说:“你父亲不能挣扎,反而可以浮起来,才争取了些时间。”
“那他现在在哪里?我可以去见他吗?”边嘉抓着他的手腕,眼角还挂着泪,神色急切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他说着,声音越来越沉,目光下落至她殷红的唇,低头轻轻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吻,边嘉没有躲。
“宴会结束我就可以带你去,不过,”他似乎颇受鼓舞,说着又轻吻了一下,才继续:“你需要先满足我一个愿望。”
边嘉思绪这会儿已稍恢复了些清明,她粗粗理顺着,猜道:“……和你订婚?”
“和我结婚。”
边嘉抿着嘴,没有立刻回答。
徐望西对她的犹豫似是不满,一个指头轻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其对视:“不愿意?”
任何质问和挣扎在此刻都没有意义,边嘉知道。
母亲带着父亲自杀的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,这七年里,徐望西瞒着自己,暗中养着这么个大活人,没漏出一丝消息。
这是他精心织了多年的网,今天是收网的日子。
边嘉抹掉眼泪,语气跟着坚定了些:“可以,但我需要一个期限。”
徐望西蹙眉:“什么期限?”
边嘉说:“三年,我要三年的婚期,三年后我需要有是否继续婚姻的决定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