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解释还未来得及展开,人便被边嘉猛地抓住头发,往洗手池边缘砸去。
边嘉动作快准狠,女医护额角磕到大理石上,还未来得及尖叫便昏了过去。
见女孩倒在地板上不动,边嘉蹲下身去探她的鼻息。
人还有呼吸,应该问题不大。
肾上腺素的飙升让边嘉呼吸急促,手脚发抖。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,轻了怕砸不晕人,弄巧成拙;重了又怕搞出意外,把人砸死。
没有更多迟疑的时间,边嘉一边在心里咒骂徐望西,一边软着腿摸索着踩在马桶上,把藏在天花板上的药粉和追踪器取了出来。
电来的比预想中的还要迟,按理说开个发电机也不需要这么久,那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。
这么想着,边嘉脑中临时多出一个想法,就是趁着摄像头还没恢复工作,她也去另一栋楼看看。
尽管风险很大,但她觉得这是极其难得的机会。这么想着,她没有再犹豫,拔腿就往楼下跑。
大雪肆舞,周遭仿佛进入天凝地闭的状态。边嘉跑出楼,看到手电筒的光束集中在院角的杂物小棚房里,才意识到原来发电机不是在隔壁楼里。
她冒着雪,蹑手蹑脚地靠近棚房,贴着一侧薄墙偷听,大概听明白了原委。
疗养院太久没停过电,便一直没检修过发电机,加之暴雪气温过低,燃油也有些凝固。
屋里的人正忙着想办法,张医生指挥的声音都急变形了:“没有电,设备维持不了多久!再不修好,全都完蛋!”
边嘉穿得单薄,在雪里站了几分钟,实在要受不了了。她顾不得再探究张医生到底在急什么,打算先赶快回室内取暖。
但她还没跑出几步,两栋楼突然间灯火通明,棚房里传出发电机运作的声音。
边嘉的心一下子比身体还要凉。
她只能调头重新跑回棚屋一侧的墙后躲着,打算在人群后面浑水摸鱼回到楼里,看能不能应付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