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保洁人员来取东西。
边嘉连忙起身,双手迅速抹了把脸,理理头发,边走边说:“不好意思,在这里休息一下。”
她走得很快,但还是听到保洁阿姨自言自语的嘟囔:“有钱人也要蹲到这小黑屋里哭啊……”
……
边嘉再返回宴会厅时,已然是喜眉眼笑的模样。
又有人想上前攀谈,却被徐望西的私助白彦截住,他低声对边嘉说:“徐董已经在车里等您了。”
边嘉抱歉地对来人点点头,随白彦往停车场去。
下了电梯,拐过几个弯,边嘉才看到徐望西的身影。他正倚坐在车头抽烟,长腿抻着,低头不知在想什么。
听到高跟鞋的声音,他抬起头,顺势把烟按灭在便携烟灰缸中,盖子“咔哒”合上,他腾出手来牵她。
边嘉犹豫两秒,还是适当地表达了一下关心:“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?”
“你走之后。”徐望西抬手止住要来开车门的司机,亲自替边嘉撑开。
边嘉利落地抬腿进车,徐望西虚虚松开她的手,任由那只柔软的手从掌心抽离,他只指尖一勾,她腕间的发圈便轻易被他带下。
一个抛物线,发圈被丢进助理白彦的手中。
徐望西简单地命令道:“扔了。”
边嘉肉眼可见地怔住,那是谢熠送她的那个带有追踪器的发圈。
徐望西绕到另一侧上车,司机已为他拉开了门。
边嘉压下惊讶和心虚,质问:“你为什么扔我的东西?”
徐望西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坐姿,理直气壮道:“不是我送的,难看。”
他还是这副样子。
愤怒的小火苗开始蹿升,边嘉皱眉道:“……你讲不讲理?”
“大多数时候是讲的。”他答得一本正经,又蛮不在乎,“生气了?回头我买一卡车赔你。”
“神经。”
边嘉抱臂看向窗外,不想搭理他,心里惦记着如果谢熠发现发圈被丢掉了会怎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