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嘉捏着他的下巴,让他别过脸,稍凑近些去看:“他打你了?”
“嗯。”徐望西用鼻音应声,神色像个可怜的小狗,“比你之前打得还疼。”
边嘉听罢收回手,重新缩回自己的座椅,不再看他:“还能说这种话,看来打得也不怎么重。”
徐望西拉过她的手,贴在自己被打过的侧脸上,边嘉想抽走,蹭到他的皮肤,听到“嘶”的一声,便停下了动作。
他柔声道:“别动,让我冰一冰。”
“你自己的手比我的冰。”边嘉没好气,但还是任由他拉着了。
“你这副样子,今天可是拍不了结婚照。”
徐望西显然没想到这茬,眼中闪过一瞬惘然,而后眉头紧锁,烦躁罕见地没有隐瞒就从眼中流出。
呆愣片刻,他坚决道:“不行,今天一定要去。”
“……随你,反正拍出来丑的不是我。”
边嘉没有坚持,而是让司机在街边停车,她亲自去一旁的药店买了消肿的药回来。
指腹沾着药膏轻轻覆在皮肤上,边嘉神情专注地帮徐望西涂着药,而他则低垂着眼睫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指尖上的药被吸收完毕,边嘉低头又挤了些,再抬眼时,不经意和他对上视线,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。
浓烈的、痴迷的、像大洋旋涡一样的眼神。
卷着她,让她坠回了六年前的冬天。
……
……
“答应我,大少爷下次想做饭,先问问家里的阿姨该怎么做再开火,好吗?好的。”
梁童捏着药膏,将药小心地涂抹在徐望西脖子处被油溅烫的伤口上。
徐望西叹气:“我哪知道鱼被杀了还能扑腾。”
“就算它不扑腾了,炸鱼也不该是那样炸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