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内暖气烧得足,徐望西协助边嘉脱下厚大衣,又把大衣挂在自己的臂弯间,才浅笑道:“总要让白彦休息一下吧。”
边嘉抿了抿嘴,说:“那你们上去喝吧,我能先去看我爸吗?”
徐望西不再多说,直接侧过头对白彦吩咐:“你去吧,我陪她去看看。”
白彦点头离去。徐望西示意张医生带路开门。
楼里很静,边嘉跟在两人身后,听着走廊里回荡的皮鞋与皮靴踩踏在光滑地板上的声音。
徐望西走在她斜前方,突然问:“你怕我给你下药吗?”
“什么?”她步子一滞,但说话者未停脚步。
走在最前面的张医生已经把门打开了,徐望西径直走进去,边嘉皱着眉小跑跟上。
进屋后,她视线快速环视一周,屋内摆设井井有条,床单枕头平整干净,但唯独没有她所期盼的人影。
“我爸——”
边嘉询问的话只说了个开头便顿住了。
因为她感觉有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贴上了自己的手腕,她低下头,看到了腕间银光凛冽的手铐。
还未来得及反应,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抵至一侧墙边。眼睛条件反射地闭上,耳朵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,接着又是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。
边嘉一手被铐在铁床架上,一手被徐望西十指相扣按在墙上。
这个结果,她做计划时不是没想到过。
只是她以为他起码有在变好一点点。
她的脸色冷得像能将空气凝成冰:“图穷匕见了是么。”
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所有的冷静、笑意、温和、体贴,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了,他彻底撕下伪装,瞳仁中似有烈火在燃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