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宗一听,立刻笑出声:“木炭运来不容易,那泥煤更不容易。最近的石炭场离这都上百里,若是取的话怕要不少时间,我……”
“不对啊,不就在收容营附近么?”
阮眠佯装疑惑地反问,果然,霍宗一听这话立刻起身,与谢淮安相视一眼。
“收容营有石炭场?”
阮眠顺着这话,如实说来:“我住的那地窖里就是泥煤层,时常也会见着一些差役在里头开挖,难不成这都不是石炭场吗?”
“石炭场在整个武恒只有一个,属朝廷管理,收容营里何来的石炭场?”
话说到这,霍宗与谢淮安都隐隐感觉出事情的异样。
阮眠立刻抓住这机会,道出:“有还是没有,不如明日子时我带你们去看看?”
“阮娘子不是说这病恐有传染吗?我们现在就能离开营地吗?”
那霍宗看着挺大块一个人的,神情有时候却像小仓鼠似的,圆鼓鼓的眼睛充满了“智慧”。
阮眠顺势回话:“所以我才选择子时,不接触他人,更何况我瞧这病不像疫病,我们来这已经快两日了,也没有传染他人的现象。”
有她这句话,霍宗马上应下,脸色转而阴沉。
随后霍宗暂时把这事放一边去,招呼下属还有一些症状轻的人把剩余的材料都有样学样的,照着阮眠的做法砌了几座火炕。
让那些生病的人都躺在上面,好生休养。
一番折腾下来,阮眠也累了,用过晚膳后便去休息了一会。
直到子时前,她和霍宗还有谢淮安,董侍郎四人一起前往临汾江边。
收容营就靠着临汾江岸不远,上次听那两个差役相谈,阮眠确定地道有个入口是在临汾江边的。
更何况他们私卖的地点就在那。
要说这霍宗不愧是将军,时间路线等都掐得十分准确。
子时前一刻,他们便来到了收容营靠着的临汾江岸。
刚到那,便隐隐看见前方有几个人,还有四辆拉货的马车跟着。
马车上是满满当当的箱子。
霍宗眸色一沉,立刻骑马,直奔那方向过去。
董侍郎也加快了马车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