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伯伯,我和大师姐一起见过莲儿嫂嫂……”

很快,众人便从萧悦口中得知,她和姜若兰刚入沧州地界金华县时,路遇一名正在县衙门口跪地为夫申冤的妇人,名为杨莲儿。

“其实,大师姐在了解到莲儿嫂嫂的丈夫陈桉的案情之后,并不想再管的,要不是我……”

说着说着,萧悦又开始抹眼泪了,如今一想到大师姐的遭遇,她的心里就后悔得很。

“为何姜若兰突然不想管了?”李婉清有些诧异。

“我们了解到,陈桉先是与镇上一个叫葛玉娘的女人有了奸情,后又与葛玉娘密谋毒杀了她的丈夫王品连,听说事发后不久他们便被抓了。大师姐认为莲儿嫂嫂是受了蒙骗导致识人不清,因此一直劝慰莲儿嫂嫂,让她放弃。但莲儿嫂嫂却态度特别坚决,说陈桉不是那样的人,随后还拿出了‘血书’作证。”

“血书?”

众人皆是疑惑。

萧悦:“听莲儿嫂嫂说,那是陈桉在狱中写的自陈书,说自己与葛玉娘无甚瓜葛,更并没有毒害王品连。大师姐看完‘血书’,这才决定帮助莲儿嫂嫂。”

“小悦悦,你可知这封‘血书’如今在哪?”刘善问道。

这封“血书”很重要,尽管它不能证明姜若兰没杀人,但有了它沧州府衙才可以名正言顺地插手杨莲儿之死案,否则就是无故干预县府办案,这在官场上是非常犯忌讳的。

“当晚,莲儿嫂嫂就把‘血书’给了大师姐,恳求她将‘血书’带来沧州,求州府里的大官帮忙翻案。”

“那‘血书’应该就在姜若兰身上咯!”

刘善其实也就随口一说,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姜若兰应该会随身携带,这会儿阴差阳错被知府提审,刚好可以派上用场。

“‘血书’并没有在大师姐身上,而是藏在狩猎场山脚下破庙的房梁上。”萧悦忙道。

“为何要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?”李婉清一脸迷惑。

萧悦认真道:“我们从金华县离开后不久,就发现有人一直尾随我们……等入了沧州府,恩公您是知道的,我们那时身上已无盘缠,所以只能暂时在那破庙里落脚……”

刘善想起那天馄饨摊前二人窘迫的样子,也就理解了她们为何会在荒山野岭里的破庙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