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正是没这么大的权力,但与他天天共事的大理寺卿和大理少卿都有这种权力。”

听到这里,刘善愣住了。

都是一个单位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,关系好是很正常的。

只是……照这么看,整个大理寺岂不是已经烂透了?

何琼仿佛猜到了刘善的所思所想,解释道:“只是稍微影响柳锡年的刑罚,并没你想的那么严重,大理寺总体来说还是称职的,而且不是还有都察院监督吗?他们不敢太过分的。”

可即便如此,刘善也没了笑脸,木着脸问道:“咱们明天便起程返回沧州?”

何琼建议道:“葛玉娘和陈桉虽被无罪释放,但之前抄没的财产,还在县衙里,如果我们不主张还给他们的话,这部分钱就充公了。”

刘善已经不想吐槽了,那些当官的可以再无耻一些吗?
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把钱还给他们再走。”

这时,田福贵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
何琼饶有兴致地看着,刘善则懵了。

作为现代人,刘善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跪过,也从来没有想过,被当面下跪,竟是挺震撼心灵的一件事。

他想要把田福贵扶起来,可这小屁孩不知安了什么心,跪在地上死活都不起来。

不仅如此,田福贵甚至连磕三个响头。

刘善:“Emmm……”

如果刘善没有记错的话,在夏朝,一跪连磕三个响头,是对死人的礼仪。

这个小屁孩!

然而,刘善却忘记了,他也不过只有十八岁而已。

田福贵跪在地上,“我入行虽时间不长,但验尸的手艺倒也学得不差,求大人收留。”

刘善顿时为难了起来,自己这个临时小书吏回到沧州后就会辞任,以后哪还有机会再参与办案,留个仵作在身边,完全没有理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