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书被撕得粉碎,又是残缺不全的,定然无法拼成有效的证据,也就无法给柳家定罪!

柳大年喘着粗气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
柳家又渡过一劫,定能再享十年繁华。

想到这里,柳大年全身气血翻涌,兴奋得难以自持,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
刘善却冷冷一笑,轻蔑道:“柳族老,你未免太天真。我说过,柳家罪证全在我脑海里,依旧铁证如山。”

柳大年哈哈大笑:“刘大人,你是不是不懂法啊?只要没有物证,单凭口供如何定罪?你那脑中的所谓证据,不过是空口无凭,难成气候!柳家根基深厚,岂是你三言两语能撼动的?”

说罢,柳大年仿佛仍觉不过瘾,狂妄地说道:“李吉昌就是我们柳家所杀,你能奈我何?”

刘善神色不变,看向县衙书吏,缓缓道:“柳家族老柳大年亲口承认杀害李吉昌,是否已记录在案?”

县衙书吏起身恭敬地答道:“回大人,柳大年所言已详细记录,字字句句,皆成铁证。”

柳大年抹了把鼻血,猖狂大笑:“你们居然如此无知!我刚才不是说了吗?只要没有物证,单凭口供如何定罪?真是可笑至极!”

刘善笑道:“柳族老,你错了。”

柳大年压根儿不信,他冷哼道:“错在何处?”

刘善从容道:“柳族老,你先看看地上被你撕碎的文书。”

柳大年有点儿慌了,因为刘善太平静、太自信了,完全不像一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。

他蹲在地上,一片一片地捡起碎纸,试图拼凑,却发现纸屑两面,竟没有任何字迹。

一个字都没有?居然是张白纸!

这一发现,令柳大年心头狂震,悲从中来。

他刚才吃得那么努力,岂不是徒劳无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