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成家冷笑一声,收紧了手上的束缚,柳大年挣扎愈发无力,眼中最后一丝光芒渐渐熄灭,低下了跋扈的头颅,长叹一声,仿佛认命般闭上了双眼。
刘善轻轻摇头,拿起案桌上文书,轻声读道:“四月初,柳锡年差人带话,不准吉昌成为金华县候补知县,否则让吉昌生不如死,然而,候补知县乃朝廷钦定,岂能随意更改?况且,吉昌身为进士,志在报国,岂能因威胁而退缩?”
“五月中旬,柳锡年再次差人带话,不仅言语威胁,更动手打伤吉昌,柳家手段愈发狠辣,企图逼迫吉昌放弃。然而,吉昌誓要揭露柳家罪行……”
“五月下旬,柳锡年得知吉昌暗中收集柳家罪证,差人送来白银一百两……六月初,柳锡年再次差人送来白银二百两,威胁吉昌若不停止,必将……”
一条条,一桩桩,随着刘善的声音,柳家恶行昭然若揭。
柳大年眼角微颤,竭力狡辩:“这些都是李吉昌的一面之词,怎能作为证据?我柳家世代清白,岂容他随意诬陷!刘大人,您明察秋毫,定能辨明是非。”
刘善冷峻目光扫过柳大年,沉声道:“是非曲直,自有公论。李吉昌所呈证据确凿,岂容你巧言令色?柳家罪行昭昭,岂能因你一言而蔽之?”
言罢,刘善将一叠文书重重拍在桌上,字字铿锵,不容辩驳。
韩成家征得刘善同意,拿起文书继续宣读,揭露柳家更多恶行:强占民田、私设刑堂、鱼肉乡里,桩桩件件,铁证如山。
柳大年脸色惨白,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再无反驳之力。
众衙役冷眼旁观,心中暗自叹息,柳家大势已去。
这时,夜平安悄然走进大堂,行礼道:“大人,沧州府衙派来的支援,已抵达县城,随时待命。”
刘善微微点头,看向众衙役,沉声下令:“我知你等畏惧柳家多年淫威,但今日务必配合府衙支援,将柳家一干人等悉数拿下,不得有误。”
众衙役齐声应诺,纷纷拔刀,气势如虹。
刘善再次下令:“将柳大年押入大牢,同时立即封锁柳府,严查细搜,务必将柳家余孽一网打尽。”
柳大年面如死灰,被衙役拖出大堂,昔日威风荡然无存。
府衙和县衙相互配合,迅速行动,柳府内外一片混乱,柳家余孽无处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