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福贵的回答让刘善哑然失笑,他轻轻摇头,还真是这么个理儿,这时候满嘴礼义廉耻假装不敢看的男人,全是假正经。

牡丹仙子并没有喘太久,毕竟楼外楼不是低级的窑子,而是高端大气的青楼,除了出卖色相,她必须有别的本事。

她轻轻调整呼吸,转眼间,又恢复了从容与优雅的模样,“诸君是知道牡丹喜好的,不知哪位公子,愿吟诗作赋一首,让奴家倾心?”

在楼外楼,即便花魁拥有极高的身份,但仍旧需要接客,只不过被允许自行设定接客标准。

牡丹仙子给自己立的人设,便是喜好诗词,唯有用诗词让她倾心,才能成为入幕之宾。

“牡丹仙子当了两年花魁,仍是完璧之身,最近有传言,她会在十八岁之前破身,而她下个月就十八岁了……”

张铁男激动地解释着,就好像他已经成为入幕之宾似的。

“你这个赘婿就别想了,轮到谁也轮不到你。”

赵廷肖也激动,但他激动的同时,还不忘讽刺一下刘善。

刘善权当没听见,他怕自己再多看赵廷肖一眼,就会忍不住暴揍这个白痴一顿。

没想到张铁男却不乐意了,“廷肖,今天晚上咱俩是来向刘善道谢的,你可别整幺蛾子,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。”

赵廷肖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他轻咳一声,“算我多嘴。”

刘善摇头失笑,敢情张铁男还知道今晚来此的目的啊?

这时,在场的商贾们,已经开始抢着朗诵花钱买来的诗词了,不过全都毫无新意,难登大雅之堂。

如此诗词,自然无法打动牡丹仙子,不过为了照顾金主们的面子,她还是时不时用小手捂嘴,惊呼连连。

接下来,就轮到文人墨客、达官贵人朗诵诗词了,甚至就连张铁男和赵廷肖,都搜肠刮肚地憋出了两首诗。

在刘善看来,这第二波诗词是明显强于第一波诗词的,已经算是中规中矩的诗词了。

只可惜中规中矩的诗词,仍然无法让牡丹仙子倾心。

她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傲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