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善抄得非常坦然,况且他也不是原封不动地照抄照搬,至少他把“陈王昔时宴平乐”改成了“康王今昔宴平乐”。

长宁郡主读完之后,美眸中异彩连连,闪烁着惊喜的光芒,她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此刻的感受,明明宴会尚未开始,但这首诗却仿佛将她带入了宴会现场,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畅饮的豪情与不羁。

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,长宁郡主简短而有力地说道:“重重有赏!再赏白银一千两!”

刘善躬身谢恩,“郡主,明日我会将写好的文契呈给您过目。”

长宁郡主对此并不在意,她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望着刘善,“我不需要文契,在沧州城内,还没有人敢坑我的银子。”

她示意侍女将取来的银票递给刘善,“这是二万一千两银票。”

刘善接过那一大叠银票,完全没有点数的打算,他也不敢这么做,因为那样会显得对郡主不敬,无异于直接打郡主的脸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把银票收入怀中,再次深深一揖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

长宁郡主起身笑道:“今日到此为止,你退下吧,明日也不必再来。”

刘善恭敬地退下,走出大厅后,他摸着怀中的巨款,再也无法掩饰脸上的笑容,若非身处康王府,他定会放声大笑。

……

刘善手头宽裕后,立刻着手准备开设书肆之事。

临近傍晚,他突然觉得,应该好好放松一下心情,便决定去城中最繁华的酒楼饱餐一顿。

他思索片刻,邀请了李婉清同行。

李婉清正好有事情想问刘善,便欣然应允。

两个人,六道菜,两份汤,梨花楼居然收了刘善二百两银子,这还是给他打八折后的价钱。

刘善低声抱怨,觉得梨花楼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抢钱。

离开梨花楼时,已是戌时,街道上不时传来更夫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”的警告声。

刘善和李婉清并肩走在街道上,夜风轻拂,吹乱了李婉清的发丝,也迷住了刘善的眼。

李婉清轻拂发丝,注意到刘善正在用力揉眼。

“怎么了?”她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