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善目光如炬,环视一周,最终目光定格在朱有义身上,缓缓走近,冷声道:“今日之事,若不给我一个交代,休想善了!”

朱有义面无表情,反问道:“难道,你真敢杀我不成?”

刘善嘴角微翘,缓缓抬起右掌,掌心凝聚内力,语气冷冽:“杀你何难?我从不怕事,但若此刻杀了你,只会便宜了你,我会将你押回府衙,打入大牢,亲自审问。”

朱有义冷哼一声,眼中掠过一丝恐惧,却仍故作镇定:“刘善,你莫非忘了,兵士犯罪,地方官员无权直接审理,而是需由上级军官或主帅定罪,因此说,府衙无权审我!”

刘善冷笑一声,目光锐利如刀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我说把你关进大牢,就一定会做到!你若想以兵士的身份脱罪,那就大错特错了,我、要、你、血、债、血、偿!”

朱有义闻言,面色惨白,身体颤抖不已。

夏朝的大牢臭名昭着,等级越高的大牢,越缺乏监督,行为越肆无忌惮。

以府衙大牢为例,若无背景且无钱财打通关系,囚犯不死也得脱两层皮。

刘善命官差取来绳索,亲自将朱有义捆绑,周围兵士无不侧目。

朱有义挣扎无效,绳索紧勒,痛得冷汗直流。

面对守备营兵士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,刘善喝道:“你们可以不服,但除非你们能打得过我,否则就给我憋着!”

兵士们面面相觑,虽心有不甘,但在心底衡量了双方的实力差距后,纷纷摇头叹息,无人敢上前。

朱有义脸色涨得通红,呵斥道:“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受辱?一群没用的东西,回头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!我……呜呜呜!”

刘善不知从何处捡起一块破布,虽然脏污,但他并不介意,用力塞进了朱有义的口中。

朱有义双目圆睁,喉间发出含糊的抗议声,却无法言语。

刘善冷眼扫过众人,沉声命令:“守备营什长,各自带领十人负责护卫,其余十人征用马车,我要把所有兄弟都带回家!”

什长们虽有不满,却只能服从命令,迅速分组行动。

仅剩的五个官差,忍不住抱头痛哭,“回家”二字仿佛重如千钧,压在他们心头,让他们呼吸艰难。

这次来金华县的官差,他们是父母的儿子,是妻子的丈夫,更是孩子的父亲……很难想象,失去他们之后,原本的家庭会受到怎样的打击。

刘善目光扫过众人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