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回到正题,”鬼丸国纲刻意加重了音量,打断了险些又起了争执的小次郎与三日月宗近,开始继续说起了目前已经尸骨无存,甚至连本体都无了的多刹迦,“多刹迦居然将同一血脉的族亲强行炮制成了那种东西……完全就是在踩大时母的脸啊……”
“……所以那种东西是指……苦修者和乐师?”三日月宗近有些不大确定,多少带着点困惑的问道,“可我看他们似乎也并没有蛇人……”
“……因为被炼掉了,血脉被抽离,意识被禁锢,被强迫着充当乐师鼓乐来礼赞和祭祀上主们,被强迫着修行积攒苦修,最后却都被多刹迦那孩子摘了果子。”虚无僧叹着气,混响一样的音色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惆怅的,柔和且近乎女子的声音。
“你倒是会为他遮掩……倒也不说说那些达玛鲁鼓,是用什么做材料做的,而他又造了多少血罪杀孽出来,在明明有的选的情况下,来满足他那口腹之欲。”鬼丸国纲瞥了一眼过去,“毗那达啊毗那达……你倒是慷他人之慨起来了不是?”
“……那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诘问于我呢?是主母,亦或者是……上主呢?”那被称为毗那达的,居于虚无僧身上的女子,于是便反问道,但紧接着,随着虚无僧转动了脑袋上的天盖,那女子的声音便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虚无僧略显疲惫的喘息。
“抱歉……她也好,我们也罢,都并非有意……但也没办法,为了维持如今这世界的存续,我们却也只能如此扭曲的存在下去了。”虚无僧喘息了片刻,随后多少有些无奈的道起了歉。
“倒无需向我致歉,我也只是答应了大时母,所以那个时候才会……”鬼丸国纲摇头,避过了虚无僧的道歉,“真正需要道歉的都已经不在了,说回正题……你那时曾说,多刹迦原先并非如此,我也确实得见他被业力蒙蔽了心智……所以这业力?”
“……是因我们反复的重启世界积累而来,”虚无僧叹息,“毕竟虽然是为了让世界得以存续,但重启世界也是违逆了规律的行为,自然而然也就累积下了业力的存在……而迦德卢、毗那达和多刹迦,他们三个本身又是和波陀罗之影一同降诞的……”
“……所以无可避免的,也受到了影响吗……”鬼丸国纲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,“那么,他们是否对重启一事知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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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不知道……他们也知道,因为在此处的,除了已经被鬼丸杀死的多刹迦以外,其余的两者,无论是众蛇之母迦德卢,亦或者是迦楼罗之母毗那达,都是附身在了我等的身上。”虚无僧的回答前后矛盾,而又充斥着些不和谐的因素,但鬼丸国纲只是点头,便不再多问。
“那么……该说说最重要的事了……”鬼丸国纲捋清了思路,随后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,“我一向是讨厌这种事的……比起动脑思考,还是直接把敌人都砍了更利索些,但是你们如今这和出云国几乎融为一体的状态……”
鬼丸国纲摇了摇脑袋,“虽然倒也不是没办法解决,也不是做不到带着那些灵魂和你们全身而退,但是有一点必须搞清楚。”
“?不是?都这样了,这还能救?”小次郎,大震撼,“我还以为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,然后想办法带着些还能救一救的灵魂跑路呢……”
鬼丸国纲看向小次郎的眼神于是变得奇怪了起来,“你是记性不好吗?我之前就有说过……这种和小世界高度融合的状态,虽然想要捞回来有点困难……但也只是有点困难罢了。”
“但前提是……虚无僧,你们需要向我准确的描述,波陀罗之影以及那几个天竺的来客,在被降神仪式吸引过来时,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状态降诞并侵入了出云国的。”